绿叶散文第一集心海情浪第一章爱情散文之爱妻漫歌

绿叶草根

当晚，我抱起心平，给她洗澡，吻了她几百遍，她幸福得全身都战栗、都酥软了。
1982年，我连得三项奖，其中有一项是老天爷颁发的：优秀学员；《群众报》积极通讯员，亩产八百斤。
1983年秋，涪陵教育学院决定函授站300多学员分两批赴校集中学习一个学期，学完最后九科。我被定在首批名单之列。
　　老校长丁敦金闻讯前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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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敦金：丁凡，几年的辛苦没白费，现在就要渡完苦海罗！
　　我：感谢老校长、老公公，不是你的提拔，我哪会有今天！
　　丁敦金：提拔，提拔，要“提”要“爬”，光是我“提”，你不“爬”也是枉然！
　　田心平：老公公，你的情我们怎么还得了哇？
　　丁敦金：谁要你们还情？我和丁凡有缘份。这是缘分嘛！不过，丁凡，我警告你，不要圆了大学梦，忘了心上人，真是那样的话，我可要铡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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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嘛，请老校长放心，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丑八怪也不会有人瞧得起！
　　丁敦金：快莫扯谎老人家啦！田云对你的情义，你我心知肚明。
　　我：那是她一厢情愿。再说，心平没来我家时，她为什么不先来？话说回来，心平也知道，三角滩电站工地上有个文凤仙也是这样，看古看怪，看起个猪八戒。文凤仙想和我耍，我把清秀带去给她看。田云呢？我也是同样劝慰，同样正确处理。
　　丁敦金：那好，祝你永远不当陈世美！
　　大家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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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长江边上大学去！我高兴，心平高兴，外公外婆也高兴。
　　我出了门，四岁的女儿梅梅趴在门坎上，用倒踢紫金冠的舞姿欢送爸爸，九岁的儿子大宝也和外公、外婆一起向我挥手祝福。清秀则背起我的行李，一直送到硝硐，看着我上客车，看着客车开走好远好远，她才往家里走。
在涪陵教育学院，正当我用完最后一元钱，准备向学友告借时，心平的500元钱汇来了！
　　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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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心平没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她找老校长帮的忙！
　　我遥空拜谢：老校长，我们虽然远隔几百里路，但我们的心总是连在一起的！
　　上为国家、民族，下为老校长、心平，也为自己，我刻苦加刻苦，拼命加拼命，终于以科科八十分以上的成绩获得了大专文凭。
　　大学梦在长江边圆了，我又度过了人生的一个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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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西天取经只得八十一难，回来的路上还得补上一难，非满九九八十一难不可。我圆了大学梦，在转正之前，除了补上一难之外，还度过了艰难曲折而又不寻常的一年。
保安小学新任校长吴大志在李家庄小学与我共过事，他能理解，但支书关先龙对我大不理解，且对我一脑壳都是意见。
我一个民师，无钱买菜，家里带来；无钱买柴，由古木树一学生家长钟时仁供给，代价只是我给他的两个学生补课。我常因取菜挑柴需要请假，请假都向校长吴大志请，而关先龙就说我看不起他，处处给小鞋穿。吴大志要给我搞点补贴，关先龙坚决不准。不仅如此，还处处找我的岔子，说我工作是负责，但方法、态度都不行，所以不能发奖，不能表扬，而且见到我，都是一张阴沉沉的脸，使我怪不是味。时光推移到1984年春天，与关先龙的阴脸相反，天气是日日睛朗，早春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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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外公来告心平的状来了，外公共告了四条：一、清秀碾米碾得糙，米不好吃；二、外公请人碾米，碾140斤大谷，清秀向他要110斤大米；三、嫌自己家里五亩田的秧长得慢，怪外公没把水看好，自己去看了两天水，又嫌麻烦，外公只好又去看；四、心平老是说外婆洗碗洗不干净，碗上尽是污垢。
我请了假，专程回家，一路上劝了外公，回了家又劝外婆：“一来清秀的脾气是你们从小惯时出来的，外公外婆忍着点。二来她有口无心，为父母尽了孝。心平我要教，看她这么瘦，肯定有病，有病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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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就从林李生那里借了几十元钱，到石堤医院诊治，方知是胃粘膜不正常，引起了贫血病。因诊治及时，清秀的贫血病几个月就好了。我又劝清秀：“两个老人，现在‘老变小’，你孝父母不如顺父母，要顺着点！”心平病好了，心情也好了，待外公、外婆也好了。
到了打包谷、打谷子找不足帮忙的人时，我请钟时仁从龙潮带了几个强劳力，帮助我家把秋收几天就搞完了。
外公和金姑桥人都说我在金姑桥臭 ，一出金姑桥就香了，竟有人愿意跑十几里路来帮忙栽秧打谷，什么都干得好好的，无不称奇。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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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风波平息了，十岁的儿子又闹起意见来。儿子大宝已读小学三年级，平时不做声，不做气，脾气怪怪的。四岁的妹妹喊我“爸爸”，他偏要喊我“爹”。我任他们兄妹喊，喊爸爸喊爹都要得。
这次，大宝提意见了，他不敢当面对我提，回家向外婆告状，外婆便向我唠叨：“大宝提你四条意见，一不买豆腐，不买肉，二不给他买电影票，三不给他买凉鞋，又肯凶他。”
我告诉外公、外婆和心平：不知哪天才得转正，现在民师只是十六元五角钱一个月，生活怎么开得下，哪来钱吃肉吃豆腐？借林李生的几十元钱给心平看病，暂时也没钱还，还得等杀了猪、卖了肉，才有钱还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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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风风雨雨

1978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泰山大人与牛客们上下川湘，穿梭市场。他神清气爽，返老还童，鼓了腰包，鸟枪换炮，草烟换了“包包烟”，棉衣换了“萝卜丝”（羊皮袄）。
　　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我重操教鞭，再当民师。1982年，我进了涪陵教育学院，苦了二位老人和爱妻。岳父犁田犁土，老当益壮；岳母操持全部家务，费心费力；爱妻种承包地，顶起了大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