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散文第一集心海情浪第一章爱情散文之爱妻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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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娃儿吗?”
“是的，你们这些旧脑筋，重男轻女!”
“(对我)嫂子好乖哟，你硬是艳福不浅啦!”
“(抢着说)什么乖?丑八怪!”
我把话接过来，对安胜洲说：“老同学，少开国际玩笑!”
“(正色地)什么国际玩笑?照我说，你这郎才实际上还配不上这女貌。”
“我承认，我承认!”
“(胜利地)我说对了吧，老同学!”
安胜洲叫厨房端来一盆肉、几碗菜，招待老同学夫妇二人。专叫文凤仙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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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仙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田心平只是涤沦素装，就有九分美色，若像城里高干之女，穿上时髦服装，一定美若天仙。心下暗忖：这个丁凡，确是艳福不浅，我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田心平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心下又暗暗感激我：是个顾家的男人，是个诚实的朋友!
饭后，辞别了老同学，我一边走，一边把心平从“鼓”里“拉”出来：“刚才给我们端菜的女孩，名叫文凤仙，今年十八岁，想把我从你身边拉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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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相信?哪个看得起你个猪八戒?”
“嫦娥仙子，你不要自负，猪八戒还在高老庄招亲呢?(见“仙子”不懂，就给她讲了猪八戒戏弄嫦娥、被罚下凡、错投猪胎、高老庄招亲、西天取经的故事)懂了吗?”
“ 懂了，怪不得她盯起我看了那么久，盯得我好奇怪。”
“她比不赢你嫦娥仙子，甘拜下风了!(见清秀不懂，又给她讲了“甘拜下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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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妇二人就是这样互帮互学，我教给她文化知识，清秀教给我人际关系知识。女人是一座学校，再说不假。
心平从心底感激我，忠于爱情，忠于家庭，不做违法越轨、骗人犯罪之事。
安胜洲也认为我做得对。为了平息河坝连队的议论，我不再与文风仙见面，并托请安胜洲抚慰了文凤仙：“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一个人能同时受到几个人的爱，这可说是一种幸福，一种造化。但是，他知法懂理，为了他的家庭，也为了你的名声，做得很正确。他祝愿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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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仙后来为人妇后，终生没有忘记我。我在全身心地维护这个家庭的同时，心中始终没有抹去文凤仙的影子，但不再与心平提及此事。其实，心平也很大方，倒是有时候提及此事，还问我：“你和她有了关系吗?”
“乱说，我要和她有关系，我何必把你接到三角滩去让她看，好让她死心。”
“嗯，你这个办法确实好，害我三角滩也得看了，古怪事也得见了。”
岳父老人也到三角滩看了几趟，对自己的慧眼颇为得意。他吃大米饭吃不惯时，想吃包谷饭，女婿我给他一路找了八个连队才找到。我这份孝心，更使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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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钟灵水库、在三角滩电站工地，成了写文章的泥腿子，耍笔杆子的农民。写文章成了我挣工分的手段。
为此，电站工程指挥部还派我到成都参加了一次省级水电会议，作为大会秘书组的一个编外人员为大会服务。
从成都回家，我给外公、外婆、清秀都买了礼物，对两个小孩(大宝之后，又有了女儿梅梅)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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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前给清秀讲了从石堤到成都的千里之旅、沿途见闻，又说：“这鼎罐里头文章也能煮了吧?”
“(一摁我的鼻子)不要得意，这么好的文笔还不是没吃上皇粮!”
“没吃上皇粮，也要为祖国建设服务嘛!万一以后有了机会呢?也说不定。你不是说你给我带福气来了嘛!我看那福气慢慢就要来的。”
“做你的秋梦吧!”
“来，我们一起做!”二人皆笑。
夫妻和谐，原本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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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身边，清秀把我的一句话放在枕头上，放在心窝里：政策已有松动，三五年内我的命运可能发生改变。脚底下的生活一改变，国家用得上，就可以比用脚踩人的人高一篾片。
她相信，她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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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

一九七八年春节，我同－个棋友在大屋坝坝下中国象棋，方富贵在旁给我的对手指点，我因连走两步狗屎臭棋而落败，方富贵兴奋得哈哈大笑，脸都笑长了三寸：“你黄克蟆死在我的御河坎下！”说完，方富贵扬长而去。我懂得方富贵的潜台词，但不动声色，让他方富贵多高兴几天有啥子要紧？六年后，我把大学梦圆在长江边上，方富贵再也笑不起来了。
方富贵这才重温了谚语古训：“人害人，害不倒;天害人, 不生草。”
后来，我每次碰到方富贵，都以尊敬长辈之礼相待，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重礼貌，重乡情；这在方富贵看来，是挖苦，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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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六年后，方富贵形容枯槁、心如死灰，行将就木了，他打定主意到九泉之下以后也要找个阴暗角落躲起来。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