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散文第3集心海情涌第8章叙事散文之蚌壳灯戏灯儿戏

绿叶草根

邻近石堤的湖南省保靖县黄连乡农民向家生双眼疼痛难忍，到处投医无效，经白医生治疗，大大好转，只需自己常用一点眼药就可逐渐痊愈。向家生出院时握着白文玉的手久久不放：“好多医院都说我的眼病不好治疗，我差点失去了治疗的信心，幸亏遇到你这位神医，我终于鼓起了生活的勇气。白医生，我实在是感恩不尽呀！”
秀山县公安局干部喻朝万有个十三岁的男孩喻中海眼睛被弹弓枪弹伤，去川湘边区闻名的湘西吉首市医院就医，只得到一个眼球摘除的建议。慕名来石堤就医时，喻中海右眼仅有光感，白文玉给他治疗二十多天，视力即恢复到一点二O。喻中海一家担心孩子眼睛失明、终身残疾的忧虑，终于彻底解除了。喻朝万长长出了一口气，赞叹连声：“要不是访到你，我小孩的眼睛便只有终身遗憾了。真没想到，山沟沟里还有这样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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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神医、好医生，一声声赞誉，像一座座纪念碑似的回响在白文玉的耳畔，浮现在白文玉眼前。但是，他并没有陶醉，他只把这些看作他应该做的、平常而又平常的工作。解除病人的痛苦。让眼病患者重见光明，是他的责任，他的本职。他把《纪念白求恩》作为座右铭，对照白求恩大夫，他时时感到自己的不足。他回顾他走过的路程，责任感更强烈了。
一九七四年，他毕业于涪陵卫校，这年一月来到石堤卫生院工作，从此扎根家乡，扎根山区，至今矢志不移。他作为一个五官科医生，耳闻目睹眼病患者痛苦万状，心情仰郁，不仅容貌难看，而且不能正常地工作、学习、劳动等，这些情景，一次又次地激起了他的同情心、责任感，恨不能手到病除、药到病除，为一个个眼病患者解除痛苦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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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者，事竟成，经过九年的刻苦钻研，他看了各种眼科资料，临床病例积累了成百上千例，因而，各种眼病的病因、治疗方法，他都了如指掌。在白内障摘除方面，他有借鉴，有创新，他成功地摸索和采用了多种手术方法，诸如前路摘除术、后路摘除术、针拨术、针吸术等。他根据不同症状，反复为病人权衡利弊，尽量采用最安全、最有效、病人痛苦最少、疗效最快的方法。因此，他受到了眼病患者的普遍欢迎。白文玉医生，成了“可以信任，可以信赖”的代名词。
白医生那间临街的简陋小房子，只不过一台日光灯，一张治疗椅，一个手术台，一个药物柜，一张办公桌，竟然为成百上千的眼病患者和其他五官科疾病患者带来了福音。白医生是眼科卫士，又是艺术高超的美容大师。他不断积累经验，改进技术，加强医疗卫生科研，在为几百人治好各种眼病以后，又为一百二十四例角膜瘢痕患者采用新法治疗，既为他们解除了痛苦，又为他们消除了瘢痕，魔术般的使他们容光焕发、青春复苏了。为此，他获得过县级先进个人称号，并且名声越传越远。

1990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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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山城，喧嚣的早晨。
　　小贩秦仁挑一挑货担，沿街叫卖。有人买货时，就在街边方寸地成交。这天，多了几个顾客，影响了此来彼往的人流、车流。
　　民警方卫国飞跑过来，警棒点在秦仁额头上：“好你个秦仁，你自己钩起手指拇算一算，我给你讲过几次了？叫你莫来闹市，莫来闹市，你总是不长记性。”
　　秦仁给一个顾客找了钱，一边说：“你们和我到小巷去。”又对方卫国说了声：“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走，我走。”
　　到一小巷，秦仁手忙脚乱了一阵。正在兴头处，不妨工商人员对他来了一个当头棒喝：“黑市交易，罚款。”秦仁说：“我交点税还不行吗？”“你有几个钱交税？你还是到百货市场去买个摊位吧，这里不允许搞交易！”
　　“我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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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仁挑货担晃晃悠悠，鸭子摆蛋。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沙坪坝，磁器口，这边逃，那边走。
　　只因无钱买摊位，只好到处来转游。
　　不挑货郎担，一家人难糊口。
　　该卖还是卖，该走还是走。
　　里格郎格里格里，
　　里格郎格里格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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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仁的货担晃悠晃悠，说声变，它就变，变成了一辆三轮摩托车。
　　秦仁的三轮摩托车在沙坪坝、磁器口、解放碑到处转悠。先卖一车水果，刚在路边停下，便有一些人一窝蜂上来买，围了一大堆。
　　“不能阻塞交通！”交警方卫国挥棒而上，抢过秦仁的盘秤，“哐当”一声掷于公路上。
　　秦仁眼疾手快，早把盘秤捡在手中，口里说着：“我走，我走，我不能破坏交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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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上洒过来秦仁的顺口溜：

　　沙平坝，磁器口，
　　这里逃，那里走。
　　只恨少时不努力，
　　科学技术不在手。
　　这里奔，那里忙，
　　只为养家和糊口。
　　又好气，又好怄，
　　谋生要靠脸皮厚。
　　里格郎格里格里，
　　里格郎格里格郎
　　……

　　秦仁卖完一车水果，又拉一车蔬菜。一进闹市口、就叫卖起来：“新鲜的芹菜肉头厚！新鲜的黄瓜四季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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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顾客啧啧赞叹：“比蔬菜市场的芹菜好得多，黄瓜、四季豆又鲜又嫩，水灵灵的，我称五斤！”
　　这个顾客笑迷迷地才起步，人们又一窝蜂围住了秦仁。
　　才给七、八个顾客称好菜，找了零票，工商管理员班仕功走过来：“好个秦仁，你脸皮比城墙转拐还厚。你各人钩起手拇指数一数，我给你提醒好多次了。这次，对不起，剩下的蔬菜全没收！”
　　“我该罚，我该罚，我跟你走！”
　　班仕功让秦仁前面走，他在后面监督：“往工商所去！”
　　不妨秦仁瞬间穿过人群，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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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仁的顺口溜又洒到另一条街道上：

　　菜市口，沙坪坝，
　　这里慌，那里怕。
　　又怕被没收，
　　又怕挨人骂。
　　罢罢罢，
　　身正不怕影子斜，
　　小本生意不违法。
　　养家糊口是正事，
　　小事不在心头挂。
　　里格郎格里格里，
　　里格郎格里格郎
　　……

　　秦仁今天运气好，第三车卖的是苹是、香蕉。生意做得正忙乎，冷不防班仕功带着一个同事，把秦仁逮个正着。秦仁又准备从车缝人缝中钻过去，正碰上交警方卫国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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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舌战由秦仁发起：
　　——咦，方卫国，你不是下班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下班了？
　　——这里不是你执勤的辖区呀！
　　——算你聪明！
　　——你下班了，还来干什么？
　　——不是狗咬耗子，而是见义勇为，像你们这类人，老是影响交通、影响集镇市场秩序，不整治不得了！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说话间，另一路兵马已到。班仕功与同事配合方卫国，把秦仁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