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散文第3集心海情涌第8章叙事散文之蚌壳灯戏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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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壳灯戏，是石堤镇土生土长的一种戏曲，流传约有200多年了。该戏曲由蚌壳姑娘（仙女）、打渔郞、老渔翁三人表演，采取旁白、快板、歌舞等多种形式，惟妙惟肖地反映了一个蚌壳姑娘爱上年轻英俊的打渔郞，并与之结合的神话爱情故事，歌颂了旧时女子向往婚姻自由、大胆追求爱情的精神，反映了劳动人民善良美好的愿望。
　　女主人公蚌壳姑娘的道具――蚌壳，用绿绸做成，美丽异常。
　　蚌壳灯起源于石堤土家族一则民间故事。太古洪荒时期，酉水、梅江河两岸，原始森林隐天蔽日，藤蔓覆盖两江上空。在两江汇合处两江口的深潭内，有一蚌壳姑娘，修炼多年，可化人身，经常往两江口下游水坝滩玩，在勾腰柳树绿荫下得识渔郞，互相爱慕，终成佳偶。土家艺人将此故事编成唱词，用当地的一些民歌土调歌唱。土调成了系列，流传多年。
　　土家族农民杨正兴，1935年6月10日（农历五月初十）生，石堤居委会大江坪组人，爱好蚌壳姑娘土调系列，不仅从小学会，全部记得，而且经常哼唱，乐此不疲。
　　1952年3月，党和人民政府号召“五匠归队”，第四区（后为石堤区）的“五匠”一齐归于石堤供销社筹备处（后为石堤供销社正式职工）。此时，大溪乡关年村一机匠（木制织布机织布工人）陈应富到了石堤。陈应富既有织匠手艺，又懂文艺表演，在大溪很有名。因陈应富与杨正兴有相同爱好，互相哼唱曲调，互相欣赏。杨正兴发觉演过花灯和灯儿戏（酉剧）的陈应富，所唱曲调唱腔比自己的土调优美得多，动听得多，且诙谐有趣，便向陈应富学习。陈应富一点也不保守，不要拜师，不取分文，尽数传给。在蚌壳灯的传承和完善过程中，杨正兴起到了关键性的历史纽带作用。
　　时值秀山县文化馆馆长陈翠生到石堤采风，调查民间文艺，看中并推崇杨正兴所唱的蚌壳灯曲调系列，因为此时的蚌壳灯系列已经过杨正兴之口，把灯儿戏和当地花灯的一些唱腔与蚌壳姑娘土调结合，日渐完善。陈翠生认为很有艺术价值，不仅帮着整理，而且鼓励当地青年演出。非正式演出之时，男青年米胜银男扮女装扮演蚌壳姑娘，吴元成扮演丑角。大家看了觉得很有意思，便在区委书记朱钟鸣、县文化馆长陈翠生支持下，开始准备正式演出。好个朱钟鸣，为了支持蚌壳灯事业，从各单位抽调人员组成乐队，让他们利用业余时间配合演出队演出蚌壳灯。
　　1954年，蚌壳灯正式诞生。当时，蚌壳灯已有《闹五更》、《小开门》、《拜四门》、《渔郞自由调》、《快活调》（融合灯儿戏唱腔）、《鸳鸯调》、《回家园》等曲调唱腔，在石堤街及周围地带风行一时。此时，陈翠生父子再度赴石堤，和保安乡教师周奇勋帮忙整理，唱词曲调都更为完美。蚌壳灯的角色亦有改变，除蚌壳姑娘不变外，丑角分为二人，亦庄亦谐的渔郞和老渔翁。
　　蚌壳灯第一次正式演出时，女青年聂昭凤饰蚌壳姑娘，米胜银饰渔郞，白国华饰老渔翁。当时，石堤街万人空巷，周围各村人云集石堤街看戏。
　　1956年，秀山县贯彻“双百方针”，第一次调演，石堤蚌壳灯演出队赴秀城参加调演，聂昭凤等人演出的蚌壳灯获全县文艺调演二等奖，得奖牌一个。
　　1958年，陈翠生三赴石堤，帮助石堤蚌壳灯演出队将蚌壳灯唱腔、动作又做了一次完善工作。以后数十年中，一直按此形式演出，先后有十多个人扮演蚌壳姑娘，除1957年新手饰演蚌壳姑娘在县演出未获奖外，其余各次均获县奖。先后饰演蚌壳姑娘的女演员中，又以杨素芬的扮相、唱腔、动作为最好。
　　由于到县调演，时间有限制，石堤蚌壳灯演出队一般只演出精彩选段《蚌壳戏渔郞》一段戏。
　　蚌壳灯演出队一直是业余演出。到21世纪初，石堤街有了两支演出队，一支归老年协会管理，另一支归个体协会管理。到2005年，只剩下老年协会管理的演出队。
　　虽然如此，蚌壳灯戏仍长演不衰。到目前为止，该剧种仍只有一个传统节目，该节目内容分三个部分。
　　灯戏的第一部分是蚌壳仙女出场。只听她在蚌壳里唱道：“一更鸡，叫唉唉，奴在房中才起床，双手剥开红罗帐，头包丝帕脚穿鞋；二更鸡，叫啾啾，奴在房中才穿衣，上身穿的是红绸祅，下身穿的是水罗裙；三更鸡，叫悠悠，奴在房中才梳头，右边梳的盘龙髻，梳个狮子滚绣球；四更鸡，叫喳喳，奴在房中才戴花，左边戴的灵芝草，右边戴的牡丹花；五更鸡，叫沉沉，奴在房中才开门，左手推开两扇窗，右手打开两扇门。”这里采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方式，使观众产生悬念，展现出一个窈窕淑女的美好形象。仙女走出蚌壳后，即传神地表演了旧时女子扫地、洗衣、做针线活等动作，且作旁白：“蚌壳仙女家住两江口水府深潭，眼见今天天气晴好，不免要到沙滩上游玩一番。”于是，蚌壳仙女带着蚌壳出游。
　　第二部分是蚌壳戏的高潮部分。年轻英俊的打渔郞出场了，只见他一面有力地划着船，一面亮开嗓门唱道：“清水河前一小舟，两面铺的钓鱼钩……”明亮轻快的歌声吸引了前来游玩的蚌壳仙女，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渔郞。这时候，打渔郞也发现了蚌壳，旁白：“我是河上打渔郞，不管什么也得网”。把网撒开，经过反复地撒网收网后，蚌壳仙女则故意让渔郞把蚌壳网住，现身要渔郞还给她蚌壳，两人见面认识，蚌壳仙女唱道：“渔郞哥哥，打渔谋生手艺强，真是顶呱呱”。渔郞回唱：“蚌壳姑娘真美丽，家中活路样样行，数你第一名……”两人开始互吐爱慕之情。最后，由于时间不早，渔郞唱道：“我爱姑娘难开腔，有心与你配成双。”蚌壳仙女回唱道：“你有意来我有情，明日青草坪来定婚姻。”于是，二人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第三部分则是幽默而喜气洋溢的结尾部分。老渔翁以划船动作出场，采取快板的形式：“昨天急水滩前撒一网，打得个鱼婆，拿回去，用秤称，称得两斤多，今早上老婆一高兴，赶早又叫我出门。”这样，老渔翁就先到青草坪，蚌壳仙女有意让老渔翁将蚌壳网住，此时，打渔郞也赶到并连声说：“老伯，退还给她蚌壳，姑娘今天是来与我订亲的。”只见蚌壳仙女唱道：“水中人间不一样，人间美景胜天堂。”渔翁明白了她的意思，即唱道：“希望白发不变心，我给你们当媒人。”于是三人一起唱道：“柳荫树下船儿弯，我们一起同上岸，眼看太阳要落山，我们各自把家还。”于是，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蚌壳灯戏，在土家族、苗族人民中长期流传，不断得到提高和升华，故事情节更加紧凑，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成为颇具地方特色的地方戏剧之一。
　　灯儿戏，又叫酉剧，或包谷戏，大约已有七十多年历史，目前主要有5个角色和唱腔，即老生、小旦、正旦、丑、摆旦，剧目有20多个。其唱腔均以打击乐伴奏。该剧唱腔旋律细腻流畅，风格浓郁，特别是对拖腔的处理极有创意，独树一帜，分徵、羽两种调式，唱腔曲牌以“5、5、7、5”字句结构所组成，4句为一个乐段，各唱腔的第三句后面3个字和第4句都要反复唱，演唱时取无限反复分节歌唱形式。戏剧表演分正剧、悲剧、滑稽剧三种。表演内容皆有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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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文当上了厂长和经理的生活秘书后，因为他办事干练利落，甚得领导赏识，于是，他被提拔起来，当了厂办副主任。
　　正在青云直上时，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公元文遇到了两桩怪事，因此又掉下了无底深渊。
　　墓坟窝走多了，总要撞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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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撞鬼，“鬼”在厂长卧室。公元文开门给厂长送鸡蛋、蔬菜、水果，谁知门一打开，就看到了具有低级趣味的人们最津津乐道的一场好事：厂长与鬼交欢。鬼是女鬼，也不怎么漂亮，只有三分姿色。第二次撞鬼，换了地点和男主角，男主角是经理，女主角不变。
　　迷信者说：看到别人交吻，不死也要脱皮。
　　公元文没有死，也没有脱皮。不过，害怕泄露天机的厂长、经理和女鬼，三人一条心，却把公元文置于一个没有半点发言权的位置：说他是办公室副主任，厂里的一切都不让他知道；说他不是办公室副主任，又没让他下放车间。总之，把他悬在半空，不升不落，不死不活。最重要的是剥夺了他的发言权，使他什么也不敢说，还得用工资、福利把他的嘴堵上，以防万一。
　　原来见不得天的事情，也有“保密局”的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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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文从小爱唱爱跳，现在是唱也唱不成了，跳也跳不成了，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之外，总是无所事事，苦打苦撑，混日子，等天天。寂寞过度，却想到了一个万全的解除之法，让在县城读中学的儿子买了几本花草树木读本来看。
　　看了花草树木的打理方法，手就痒痒。于是硬着头皮向厂里要了一笔钱，在厂区一块空地上建公园。厂长、经理、女鬼这下放心了，公元文成天只与老婆在一起，又不能对花草树木去说是非，便准予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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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文与老婆母云花把个厂区绿化得朝气蓬勃，公园办起来了，花草树木几百种，他又剪了些狮子、老虎、宝塔、雨伞树型，搞得人见人爱，人们都夸他夫妇二人心灵手巧。外厂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公元文又在公园一侧用石头砌了一条巨龙，用水泥塑了一匹骏马。巨龙头向厂房、尾垂一座小山岗；骏马前身腾空，前掌上扬，头颅向天，面向滔江，很有飞腾之气势。
　　有嫉妒公元文的人向厂长、经理进谗言，说是公元文所塑巨龙，是影射厂领导；巨龙头向厂房，是影射厂领导要把国营工厂吃垮；又说公元文所塑骏马是影射厂长马毛长要跳滔江，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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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厂长、经理不信迷信，没有听信多嘴人的鬼话，仍然支持公元文夫妇继续绿化、美化厂区。
　　县上领导多次莅临这个工厂，多次赞赏公元文的杰作，越看越有意思，就把公元文调到市政园林局当园艺师，主持市政园林的技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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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文把整个县城搞得绿油油、花沉沉的，青山县城变成了花园县城。青山一派美景，又招来省里的领导。省长来过，省委书记也来过。省委书记的轿车一进县城东门，就见到树木花草映出的“青山”二字，少不得停车注目，观赏良久。这片园林，不仅显出了县名，还表现了青山县工农业生产齐发展，土家苗寨齐腾飞的蓬勃景象，怎叫省委书记不着迷？
　　公元文的风水一转再转。省委书记把他带去了省城，让他管理省城的市政园林，并把他的妻子、儿子都调去省城工作。
　　公元文一家人生活得风风光光，时有熟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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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熟人到省城来，在公元文家做客。熟人告诉公元文：“我们那个厂，被你砌的巨龙吃空了，国营大厂已卖给了私人老板。马厂长马瘦毛长，已得癌症死去。人们对你的传闻全都应验，都说你是前朝孔明、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公元文听了，不以为然，当即反驳，当然主要是耐心解释：“我们那个厂是贪污分子吃垮的，马毛长是患癌症死的，与我何干？你想嘛，如果我真有人们传闻的那种本事，厂长、经理敢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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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又换了一个话题：“你因祸得福，悖时倒运反而转了风水，你总该承认吗？”
　　公元文听了，不置可否，只问熟人：“你不是学过唯物辩证法吗？”
　　然后，他神秘一笑，不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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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大学教授黄洪权，教了几十年的书，那是风风光光；可他又患了三十多年哮喘病，实为一大憾事。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没料到由一场祸事发端，阴差阳错，遇上了好心人和长生藤，因祸得福，不但救了自己一条命，还治好了自己一身病，更为人类发现了“新大陆”，为此还领到了国家科技奖。
　　黄教授遇险，在于只身游览张家界，又遇哮喘病大发作。
　　为什么只身游览？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