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绿叶草根 - 

[原创] 绿叶散文第一集心海情浪第一章爱情散文之爱妻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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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丁维金爱讲个公道话,平时话语并不多,此时却像演说一般,讲了一大篇:“丁凡搞不赢大家是真的,但他思想好,一心为集体,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一个人打一架斗,我放心,大家放心,因为他颗粒归公,自己没私藏一粒半颗。他记工分,一是一,二是二,钉是钉,铆是铆,人家的不少记一厘,自己的不多记一厘。你们想打一架斗也不行,想记工我也不批准,不敢批准。为什么?你们手脚快,动作快,打了谷子挑过坡,挑到亲戚家坝坝一晒。就是你的了!叫你记工分,叫化子烤火,往自己面前刨。有个生产队那个记工员,平时出工不积极,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工分倒是高高的,队长第一他第二。你们力气都比丁凡大,少的一百五、六,多的两百多斤,丁凡只挑得起百把斤,但是今年打谷子,我看了会计、出纳的账,你们尽是一百二、三,人家丁凡搞‘鸭子摆蛋’,‘搬鸭棚子’也班班挑上一百五、六。他肯展劲,肯拼命,不躲奸,不耍滑,这些你们做不到吧,因此,我的意见,他继续记十分工分,不能乱变。”
“反对派”们不吭气了。队长说的是实在话,公道、合理,谁还反对?大家就都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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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队长一锤定音,我一生感激。工分多少是小事,队长为我争回了一个人的尊严,一个男社员的尊严!
我后来教书教了二十多年后,还记得这位老队长,称肉打酒去探望他。老队长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如此记情!
    生产队的重要生产力之一是耕牛,保护耕牛是一般生产队都很重视的事情。冬天,牛圈要盖好;春天,要多喂嫩草。按牛的习性来,黄牛要间房,水牛要口塘,必须满足它们的需要。
春天,男女老少齐动员,上山坡或田边地角去割草。别人一早晨割两、三百斤,只有我不中用,最多也只割得到120斤,有时只割得80斤,还不如半劳力!队长就叫我称草,一早晨3分,相当于割180斤草的工分;我当然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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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称草呢,把我的手劲也“称”大了。不久,我单手能把一百多斤重的草捆提起,称得又快又准。到了两百斤以上,我才要与别人一起抬着称。
以前,别人称草,总与割草人争吵,说秤歪了。我称草,人人没得意见。
因为队长相信,还让我当了几天“特殊社员”。
这年春天,梧桐开花了。俗话说:“勤人莫送懒人哄,梧桐开花就下种。”队长就叫大家种包谷,别的生产队也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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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男工妇女,运牛粪作底肥,大家热情高涨,挑的挑,背的背。挑的挑,是尖挑;背的背,如山高。银样蜡枪头,好看不中用,运到地里倒下去,一背用不到十窝,一挑用不到十五窝。队长丁维金究其原因:全是连牛压都没压着的干稻草!
丁维金不批评大家,因为批评了没有用,也不合时宜。毛主席著作天天学,思想觉悟大提高,常讲用有高招,哪还用得着批评?好个丁维金,你莫看他不多言,不多语,满脑壳都是办法,一肚子都是点子。他叫我拿杆秤到牛圈边,给大家称牛粪,记录运输量,按斤头评工分,150斤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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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憨憨的,哪怕是我的老婆苦儿,背多少就记多少,一斤虚数也不记。
这一招就灵了,在家拼了命,专拣又湿又大坨的牛粪装;我一称,男的一般一百五,女的一般一百一。田心平是个拼命王,别看她个子不大,跟人家五大三粗的妇女一样,背一百三!我心痛了,就劝清秀少背一点:“身体要紧!”清秀不听,也不信邪:“工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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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一展劲,三天就把包谷种完了。但人们背后议论纷纷:丁维金也真傻,那个笨脑壳,又没记你的情,你偏要让他当特殊社员,检便宜工分!
只是没有人把这话摆上桌面,其实也摆不上桌面!就是上级来了,也会表扬丁维金:种包谷保质保量,在全公社中最先完成任务!
心平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给大宝喂了奶,就想睡觉。我把她抱到房里,给她洗了澡,洗掉了一点乏意,于是吃了晚饭,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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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到包谷种完,我还给她洗澡,她才不肯接受:“今天你没称牛粪了,也很累啊!”
我照样洗,过了几天,清秀再不要我洗了。
到了七月,也就是农历六月,一年中最热的季节,该薅红苕了。一个队有大部分劳动力来做这项工作。几十个人一上坡,人们像演戏一样,热热闹闹地开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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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呼隆有大呼隆的妙处。你看,张三渴水了,去喝水,一个人觉得不好意思,还邀了几个伴;李四说胀屎胀尿了,一头钻到树林子里,又躲太阳又“出恭”去了。
除了少数几个人在认真劳动、搞得满头大汗外,多数人都是出工不出力。田心平不会躲懒,但她人缘好,有人教:邀她去喝水,她也确实渴了。烈日正当午,汗滴禾下土,怎能不渴呢?一行人到望高岩去喝清泉水,泉水也凉,树林子也凉,大家磨磨蹭蹭而去,又磨磨蹭蹭回到地里,就像蚂蚁送亲,你去他来。就是到了地里,也是撑起锄把,开动嘴巴,海阔天空,屎话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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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一位老太丁长银在一起干,渴了忍着,汗水“咬”眼睛了,用汗帕揩一下,继续干。心平心疼了:“曲曲,你不渴?”“不渴。”真拿我没有办法。
丁长银垒的红薯垄如金字塔一般美丽、规整,俗称“刀背岭”,实在是艺术珍品、伟大杰作,我真是羡慕不已。而我呢,虽然杂草捡得干净,但那苕沟沟垒得不像三样,谁也不敢恭维!好的有美名,丑的有臭名,丁长银老太把我垒的红苕垄沟称为“塌鼻子戴眼镜”,倒是既生动形象,又名副其实!
我正惭愧之时,那些撑锄把的人已低头薅起苕来了。我知道:一定是队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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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2 13: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队长丁维金带一部分有砌墙扎坝技术的人到龙潭扎坝,因为有一部分稻田快干了。待水坝扎好后,队长特意来看薅苕工作的进展,心中火冒三丈:几十个人已薅了五天,还没薅上两亩,我的天,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薅得完?
队长就这点好,不爱批评人,不爱发火,心中有火,他不说出来,眯着眼睛回去了。
翌日,队长又是老办法,叫我拿一根竹竿,刻上尺寸;拿一个本子,到苕土里去丈量,按薅成的苕沟沟的尺度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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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IP属地: 江苏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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