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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两年前去湛涛后写的一篇“美丽乡村”文字,今天在QQ群里,坏哥哥又甩了几张湛涛的照片,勾起了几年前的回忆!好想再去走一走,看一看那个古老的寨子,如今可还宁静?那些老墙,那些篱笆,那些闲暇的人们呢?
这两天天气格外地抽合,各种适宜。我们几个商议不能浪费老天的美意,邀约下乡去逛一哈。 过了官庄,想起08年社区网友们曾密集造访的湛淘,于是几个人神戳戳地豆朝那地方去了。
08年的路是土沙路,这回变成了水泥路。站在对门坡朝下看去,那个叫湛淘的村子依旧安静自然, 如同遗落在深山中的一眼清泉,独自存在。左手一望,渝湘高速掠河而过,右手一瞥,湘渝铁路傍河行走。
碰到一老者挑一担粪从坡脚上来,SHE问:老人家一天挑得到四挑粪上来不?“那要放早活路!”“家里有二个女,都打发了。我们两个老一年种点菜喂个猪望个羊子,在周围打点零工~~”“那你们做不动了呢?”“~~”
河还是那条河,吊桥那是那副吊桥,我们没有遇见08年“观涛的祥”写的《探寻湛淘》里时年84岁的田茂刚老人,也没有看到那年带着孙儿在阶坎上推磨的大妈。吊桥上遇见年青小伙带着从外乡娶的媳妇过桥,小伙在前面骑车飞叉叉地从桥上跑过,小媳妇慢吞吞地在甩桥上挪步,生怕掉了下去。
进得村来,有老少男女十来人,坐在院坝的橙子树下,摆了张桌子打牌。问,你们几个找哪个?我们来看哈你们,照哈照片。“还有就是想听哈寨子里的龙门阵”SHE补充道。有年青媳妇找来板凳,几个就入座在花背兜、懂篷、镰刀旁边,听那老崽说故事。
“摆龙门阵呢可以,但是我摆不圆放哦~”,“湛淘”的来历这一段和08年田茂刚老人摆的差不多,不再啰嗦。这回,他还摆了“田”姓人为啥子过除夕是过二十九(如果无三十夜,就过二十八夜)。说,当年田姓人本不姓田,某个祖公被外姓追杀,逃亡过程中掉入泥田,擒住后被问“姓啥”,祖公吓得出不得声只手指泥田,遂得放生,后世改姓田。由于被外姓欺负,年三十全家团圆怕有人上门闹事,所以提前一天过年。——年代久远,不知真假,反正我是第一次听到嫩个传说。
沿着村子往里走,不时有大富人家的屋基基石、颓败的石墙出现。老房老屋尚在,村中居民不多,偶遇几个老人坐在石条凳上晒太阳,可以想像之前小村的安逸自然。看有外人来,老崽们介绍后山古树、枯洞蛇窝。一个太婆,八十多岁了,站在一个看似老的四角天井的屋前,招呼我们进屋坐。几位连忙自己进屋寻个矮凳出来,挨了她听。
老人是四九年嫁到这里的阿婆,腿脚已有些不便。声音还清脆,听力很好。说她嫁过来时家里老头是阴阳道士先生,家里还有些钱,这点我们几个从老屋基的石板和埫磴上看出来了。说解放初期,经常有溶溪方向沟头盖老的土匪来抢寨子,牵牛杀猪抱铺盖,拿油戳米提腊肉。我在想,“观涛的祥”猜测湛淘这个地名是不是为“暂(时)逃(走)”,还真有点谱谱。
我们走进一家看似最古老的四角天井,石围墙、石水缸、石水槽虽然生了青苔但还在院子里。家里看似两兄弟的的两老头正在装铧口。SHE问了句:这位大爷我好像有点面熟,是不是我同学哦?“我今年正月将已满六十岁了,你好大?”呵呵,不敢说了。老屋子板壁上依稀还有毛主席语录,两位老人守着的老屋有些破败。老人说,过年时在外打工的儿孙们还是要回来,我们从还没有褪色的春联上相信这是真的。
早春的湛淘,说实话没什么看头,更缺乏生机。走完满寨子没看到几个年轻人,最年轻的也是40多岁了,加上是周一,娃儿都上学去,寨子就非常冷清。他们以为我们是政府派去搞土地复垦的。因为他们对款起长枪短炮照相的不陌生,一年起码有好几浦人,但他们往往带美女观光,而我们几个干男人,实在不像游玩照相的,更像乡镇土地普查员。
老人们在问我们,政府说复垦好久搞到我们这点来也?他们都想搬出去。现在村里有二十来家都搬到官庄街上切了~~剩下的都是老人了。梨花才起了苞苞,葡萄才启了芽芽,春天还没真正到来。美丽自然的村落难道终将成为传说?
(本期图片提供: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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