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笑容背后的悲苦人生

SHE · 发表于 2015-1-2 12: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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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新年伊始，又是放假，人们大多或欢聚、或娱乐，我们论坛几个超版准备找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于是，我们就想起了前年7月初去中和街道竹山鸡冠岩组采风碰到一位熬姓的张大妈背起瘫痪的丈夫进出干农活的一幕。我们相信，这背后演绎着人生的悲欢和情义的笃厚。

在我们的印象中，他们家可谓家徒四壁，破败不堪，就是在最偏僻的山区最穷困的农家也不过如此了。好在大妈的笑容很亲、嗓门很响、待人很热情，加上小孙子都21岁了，还从外地带来了未过门的漂亮孙媳妇，赶着一大群羊子，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我们想，大妈将会从泥淖里逐步走出来，过上幸福的晚年，所以当时就没做深度的了解。

但是，我们却一直惦记着这两位老人。心想2015年这个元旦，他们会过得怎么样了呢？论坛子虚、泉水、lsf1980、SHE等几个买了点米、油、肉之类，就前往竹山鸡冠岩。春天颇有生机，冬天更显萧杀。——这是两次进山的感觉。

这次走进张大妈家，他们家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住着四壁漏风的破木屋，只是多了一个年轻的媳妇和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他们家孙子的女朋友是说普通话的，这个媳妇说的贵州音，一打听，才知道是他们家幺儿媳妇、贵州毕节人氏赵菊林。我们进了里屋，看到张和银老大爷坐在火柜头很难动弹了，他神情恍惚，眼光呆滞，噙着泪光，他悲苦的脸上已经凄若霜冻。

一经交谈，才知道前年我们看到的他家那位21岁帅帅气气的孙子于去年8月23日，在海南的一工地上被电打死了，就埋藏在他们家斜对面的山坡上！

这一劫难，老人被深深的击垮了，陷入极度的伤痛之中。这个孙子是大儿子的儿子，在一岁的时候，由于儿子媳妇不和，在儿子送媳妇回娘家的时候，不幸掉进倒拐塘淹死了，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就一直是老人心中的病。儿子死了，媳妇改嫁，这个一岁的孙子就是两位老人拉扯大的，眼看就要成家立业，却噩耗传来，老人怎么经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当时，就是我们听到如此不幸，已经感到全身一阵痉挛，一阵语塞，半天说不出话——一年多前，一个鲜活、帅气、阳光的小伙子说不在就不在了。

张老人从病痛撘不起力、不能下地劳作到完全瘫痪已经18年了，问他什么病，他也不知道，也没检查出来，用老人的话说，没钱医治，就是“癞蛤蟆款香包——过拖”，经老人回忆，还是结扎引起的，当然了，他家已经四个小孩了，在计划生育如此严厉的80年代，被结扎是必然的。结扎是不是会引起后遗症，有关部门是讳莫如深的，但在社会却是引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没法回避的，至少现在不强制执行了，这算总结？

从那个时候起，一家大小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张大妈一个挑起了，犁田打耙、栽秧哒谷都是张大妈干。开始的时候，张大妈不会，就背起张大爷到田边地头去坐起教、坐起指挥，一个家庭妇女，硬是把男人的活儿干得有声有色有板有眼。长此以往，习惯了，离不开了，大妈一出门干活，就背着大爷去地里帮忙、说话、陪伴。我问大爷，大妈不抱怨吗？他说，抱怨懒样嘛，这都是命！

——这都是命！认命，多么简单朴实而又无可动摇的理由！这就是一辈子！

张大妈姓敖，名敖兰芬，官庄泥抠（鳅）河敖家院子的，上个世纪60年代末随亲友走亲戚来到竹山鸡冠岩，就看上了年轻帅气的并有一手竹编手艺的张和银，一个条件相对较好的平坝姑娘下嫁到被网友“原来的我”称为中和镇的“青藏高原”的山区竹山，这里蕴藏着多么深厚的“爱”的魅力！40多年过去了，他们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在本帖里无论我们用多么时尚而华丽的辞藻包装，无论我们调动无数的天上人间的故事来煽情，都不足以形容出老人们几十年来生活中的九牛一毛，我们只能从这些看得见的现象中去解读背后艰辛，从大妈的笑容中去理解什么叫“淡定”，从生活的积淀中去悟出那份厚重的悲壮！

张和银老人今年71岁，张大妈也70岁了，在他们的嘴里述说着几十年来的风雨历程，我们仿佛感觉到他们间似乎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跌宕起伏，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我们懂得了，张大妈背上背起的是一部爱情史诗，肩上扛起的是一个叫“家”的责任！

子虚_dbVxY · 发表于 2015-1-2 15:31:25

竹山不远，美食街那条连接线直进上坡即是；竹山也远，一道几乎垂直落差的地理屏障，造化了一番桃园般的心理错觉。竹山造就了一个近乎凄美的爱情故事，也铸就了一位南海舰队的海军军官……。我们希望相关的几篇帖子，能引发人们对身在只尺的“中和镇的青藏高原”的关注，也希望有识之士去开发竹山，给竹山的乡亲们找一条致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