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穿越之第3章万箭攻心

绿叶草根

春节来了，喜庆来了。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那年春节，在莲花中学度过。

虽然托盛世的福，龙腾飞的退休金几次增加，但是好端端的一个家庭此时居然狼狈不堪、四分五裂。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万事难兴。别人过的是欢乐的春节，他们过的却是痛苦的春节。

龙腾飞退休后，又到县教委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发挥余热，进了县城。

经过儿媳芳芳的高效调教，儿子素来呆板的脑壳一下子活泛起来，要父母把学习极差的莲子连同３岁的竹子带进城，理由冠冕堂皇、名正言顺，不仅城里学校教育质量好，而且莲子的爷爷又可每天予以辅导。

儿子龙大宝的入城令，其实源于一场小小风波。

阴差阳错，万年青无意中得罪了长孙女莲子的班主任林水荷。

莲子报名回家，到莲花中学学生食堂去看“厨师”奶奶，“厨师”奶奶在那里参加炊事工作。

奶奶问莲子：“你们班主任是谁？”

“林老师。”

万年青以为莲子一年级升了二年级，老师可能要换，殊不知人家是一管到底的“牛赶碾”大换班制，一教就是六年，因而随口一句：“还是她呀！”

林水荷的老公在莲花中学，小两口把家安在莲花中学，无巧不巧，此话恰被来厨房打开水的林水荷听到，不听便罢，一听到就满脸阴霾：你们一家就这么瞧不起我呀！以后有你们好看的！

芥菜籽事情不大，万年青话语不多，后果却不能不说有点严重。

林水荷任莲花小学二年级班主任兼数学教师，工作还算尽职尽责，学校评先进也有她的名她的份，就有一点，听不得学生家长或其他人的任何意见，死抱一个大大的气坛子，谁也招惹不得。此人内向，有吞肚，有城府。她只是对提意见者爱理不理，形同陌路，并不当头对面同别人大吵大闹，而是把所有的气出在学生头上。于是，她从此对莲子心存厌恶、冷若冰霜，不闻不问、不管不理，任其一落千丈而后快。

莲子无人管了，上课不听，作业乱做。一到考试，莲子就抄同桌的。林水荷观之，高兴已极：因为全班都好，即使莲子再差，抄出了好成绩也不会坏我林水荷的名头！

莲子的妈妈“天天吵”虽贵为啪皮“皇帝”的“皇后”，却是水平欠缺、见识浅薄，一天端坐赌桌，对莲子的学习一直都是不闻不问、不管不理，尤其对莲子的寒暑假作业一窍不通，摸了也不摁手，不知她是怎样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那一纸初中毕业文凭全然水货，竟无半点真才实学。

辅导莲子做寒暑假作业的历史重担，先由莲子的姑姑龙艾婉担了几天，效果不佳：一个我行我素，不听当当；一个有气无法，粗喉大嗓。小学教师姑姑一气之下辞去无偿家教之职，中学教师爷爷龙腾飞只好放下手中正自涂鸦的长篇小说，耐心给莲子辅导起来。

两位家教辅导，先后发现了“新大陆”：莲子的所有成绩全是假的，她对应该学习的知识一多半欠了账！年近花甲的爷爷龙腾飞没有24个耐烦心，只有23个，沮丧之余，也只得给莲子告诉答案了事。

龙腾飞父女俩一齐向万年青进言：“林水荷一点不负责，莲子半点没学得。”

万年青悔之晚矣：自己虽无嫌人之心，别人却生恶人之意，莲子无形中已空耗了两年光阴，万般无奈，无计求解。龙腾飞也只能在心中慨叹：享誉百年的莲花小学，不成想竟败在这一代教师之手！

龙腾飞主撰莲花镇志，从历史资料中领略过莲花小学自1903年来的百年辉煌。

林水荷虽缺德却不授人以把柄，因而得意在心、心安理得：学生不会个个成才，丢下个把几个，有什么要紧？

龙腾飞家老幼四人进了城，儿子龙大宝把儿媳芳芳从家务中完全彻底解放了，让她无所事事、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地玩耍了一年多，且交上了形形色色的牌友。但是，人家芳芳并不领情，经常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哎！也不知龙大宝上辈子作了多少孽！

好在龙大宝虽然只有中专文凭，但从小动手能力强，下岗打工，掌握了电工、焊工、安装工、机修工等多种技术，自己创办了一个石材厂。为了支持他的事业，龙腾飞那年除了供给一个全日制进修成人大学生的学费、老伴和两个孙女的衣食住行，还给他和芳芳每月发400元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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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飞渡过难关的一揽子解决法，叫做“能省则省，当用必用”。他存的五万元钱，支持儿子办石材作坊、给女儿交学费各用了一部分，又给长孙女付了1800元选校费，眉头也没皱一下。这些情况万年青都知道。她看到老伴龙腾飞“能省则省”的注脚，是在县城商贸中心一个小食店进餐，每餐吃1.5元的稀饭馒头，而且这样的生活，龙腾飞已过了半年，万年青对此心痛不已，潸然泪下。
龙腾飞的节俭还体现在“五不”上：不喝酒、不抽烟、不喝茶、不赌博、不烤火。冬天习作，感觉冷了，就去走两、三千米路，暖和了又写。这“五不”加上体育锻炼，还让他精力充沛，精神永远年轻，精神青春的活力始终闪耀在事业上和奋斗中。一方面，他以“六十岁的人，二十岁的心脏”自诩，勤奋笔耕；另一方面，龙腾飞有自知之明：患有高血压，只是个亚健康人，需要锻炼、保养和休息，所以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生活辩证法教他这样做的。其延伸则是：生活上，知足常乐；事业上，不知足常乐。
两个孙女口材差，龙腾飞、万年青不时给她们买点面包、蛋糕、方便面、糖果什么的，而他和老伴则“生死同盟”，只吃最低水平，米饭、面条、蔬菜，塞饱肚子了事。女儿龙艾婉提议爸爸龙腾飞买一双缺码皮鞋，要200元，她出了一半，为了不扫她的兴，龙腾飞就付了另一半的钱。然而此前，龙腾飞花了15元买的一双皮鞋，合脚、好穿、适用。在经济困难的日子里，龙腾飞和老伴始终保持着平常心，对身边的两个孙女有着良好的影响。龙腾飞61岁生日那天，3岁的小孙女竹子为他表演“走模特”（这是她向电视和她姐姐学习的），动作一本正经，姿态优雅可爱，龙腾飞和老伴、大孙女莲子，一齐为她鼓掌。大孙女在街道上看到一些残疾人或遭难人乞讨时，必定向爷爷要钱去施舍给他们，龙腾飞一次又一次地予以支持。龙腾飞还赞扬她心灵美好。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也是这样做的。她捐的钱数不多，但心灵美是无价的。
龙腾飞和老伴俭俭省省，全家人励行节约，终于渡过了难关。
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儿子的石材作坊开张后，由于他技术全面，受到当地人的尊重。莲花居委会主任龚世焕甚至把他看作“研究生”。 龚世焕对很多人说过：“龙腾飞教子有方，一儿一女，两个都是研究生！”
千碑万碑，不如口碑。龙腾飞自然感到快慰。
儿子大宝、儿媳芳芳经营石材厂一年，大败亏输，对家庭的贡献一文不名；龙腾飞的退休金不得不“承包”了万年青和两个孙女的衣食住行读书看病之类一切费用，万年青则年头包年尾，当孙奴。春节的一切开销，龙腾飞出钱、万年青出力。大宝芳芳袖手旁观、吃饱喝足，不但不感谢他们，反而挑起了蛮横的论战。芳芳如女皇，下了一道圣旨给大宝，大宝立即贯彻落实雷厉风行，对他的母亲横加指责，提出许多不合理的苛刻要求。万年青一气之下，声言再也不当孙奴，要去自谋生路并且自生自灭。
唉，世风日下，成何体统！
那年，大孙女莲子转学到武陵县城已经两年，读到了小学五年级，有了较大的进步。有鉴于此，龙腾飞听说大宝、芳芳过了年就要外出打工，根本顾不了莲子，所以龙腾飞就说，我要请一个保姆来做家政，以保证莲子的学业。此时，万年青只有让步，便忍气吞声，继续当孙奴。
龙腾飞家的上空。盘古考察龙腾飞后，归绿来迎。
盘古：难为归绿大圣也来关心!
归绿: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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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绿:彼此彼此，你之此行，只有一半是亲情，其实你我都想到了亿万年之后，行一步要看好下面几步。
寿闯：此话怎讲？
归绿:这一步开天辟地，下一步造人，再下一步发展人类、优化人类，将来三界变四界，最后还会有变化，对这些要有一个通盘的预见，要有一个通盘的考虑。
寿闯：启用龙腾飞在哪个阶段？
盘古：三界变四界。
寿闯：这次考察龙腾飞的结果怎么样？
盘古：初步认定，龙腾飞不怕苦、能容人、善待人、会闯难关。
以后的日子，龙腾飞、万年青都产生了春节畏惧感。
对于龙腾飞和老伴来说，2009年是万箭攻心之年。
小孙女竹子的扁桃腺炎常常复发，没想到这次竟这么严重，忽冷忽热，又吐又泻，反复高烧，接近四十度，连一口水也吞不下。真是吓死人！
在私人诊所治了两天，完全无效，诊所医生甚至怀疑是可怕的甲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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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把竹子送进县人民医院时，医生诊得扁桃腺肿大，快要封住喉咙了。进院第二天，甚至高烧到40．5度。万年青、龙腾飞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无计可施，龙腾飞甚至已拨通了市里甲流感防治机构的电话。万年青则急得痛不欲生、嚎啕大哭，急召儿媳芳芳兼程赶回。
芳芳看女儿来了。好在竹子戴了几天冰帽、打了几天针，终于在反复几次后慢慢痊愈了。
眼高压病魔的危害对象是长孙女莲子，所以听其名头就让人害怕。她才9岁时就患了此病。那年万年青、龙腾飞花钱给她治好了，谁知2009年不但复发，而且成了慢性病，拟于这年年初趁她六年级寒假去厦门给她继续医治。治病要钱，而他们手头的钱已非常有限，又处于近年来家庭的第二次“经济恐慌”难关，他们在武陵、在重庆，一共花了三四千元，毫无效果。好歹到了寒假，莲子的爸爸妈妈把她送去厦门，花钱不多，就把病情控制住了。
心脑血管疾病找上了龙腾飞。龙腾飞63岁，全家人中数他年龄最大，脑力劳动最多，因而无可奈何地成为此病载体。大约1996年与高血压结缘，融于一体十多年，始终拆不开，赶不走，挥之不去。从知晓这位不速之客入体以后，一直与降压灵、罗布麻或利血平等西药相依为命。后来，得知吃这些西药副作用大，伤肾伤肝，就想改弦更张。于是，外地各种旗号乘虚而入。打中国老年协会旗号的，诱售了“银红康”；打北京医科大旗号的，骗卖了“通麦”；打第四军医大旗号的，倾销了“葛强生”；打第二军医大旗号的，恶沽了“欣信舒”。服后结果均不佳，反而得了脑动脉粥样硬化、慢性心肌梗塞，外加脂肪肝。钱花了大几千，谁知道竟然是交的“学费”，于此饱尝了受骗上当的个中味。此味不是滋味，也非风味，乃是不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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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金姑桥西面背后的山坡上有三处地面，是龙腾飞的父亲、岳父和岳母分别长眠之地。经三弟文光2007年提议，要给故父立碑。父亲的坟墓坎高土虚，需要保坎；又因墓地距公路较远，石碑及保坎的石材等需耍人工搬运，加之这年头工口高，保坎立碑总支出达万余元，兄弟三人分摊，人均约四千元，四弟照拿不误，分文不少；三弟一来不相信，二来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讥之为“石碑如此昂贵”。龙腾飞给他解释：“不是石碑昂贵，而是搬运工口昂贵。”他不但不听，而且出尔反尔，居然把他十天前和三天前先后两次的承诺彻底推翻，只汇来两千元就完事大吉。万年青向他询问原因，他又抓红抵黑。他正在病中，为了他安心养病，他要抓红抵黑也行，作为长兄长嫂的龙腾飞、万年青也认可了。龙腾飞对内对外都抱息事宁人的态度，于是一切都包揽了。
在家庭的第二次“经济恐慌”难关之年，儿子却把打工得的钱借给了他的朋友；关键时刻，一分钱也取不回来。
2009年春天，女儿艾婉终于结束了脱产学习生活，但是电话回来，人是不回来了。
中师毕业，艾婉教了一年小学语文，教绩还不错，考了全区第二名。以后，她追赶继续教育的风气和潮流，读了专科读本科，读了本科又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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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攻读硕士研究生期间，她是父母的骄傲和荣耀。谁说不是？她是龙氏家族乃至家乡山村金姑桥第一个读硕的。曾经同过事的－位神交同龙腾飞谈起此事时，随口夸赞了一句，谁知却惹恼了他的夫人，立即遭到怒不可遏的抢白：“只有你最窝囊！”其实，他们的一双子女都是大学毕业生，而龙腾飞的儿子连大学的门槛也没见识过。但人们常以高的为标准，对低的总是忽略不计。
“欢喜不知愁来到，脑壳不知棒棒敲。”龙腾飞、万年青高兴不了几天，不速之客不期而至，骄傲和荣耀刹时冰消雪融，担忧和焦虑一古脑儿到来。
这个不速之客，是向艾婉承诺可以帮助她追梦的人。艾婉的梦，是在高等学校任教。
这一年，因为有了这个不速之客，艾婉铤而走险，把原来的“铁饭碗”扔掉了，宁愿端“瓷饭碗”，也要到一个省会去教大学。几年读研，家乡的概念、意识和情感全部读掉了，全部升华为更高的希冀和追求了。
艾婉轻易把现有职业放弃了，扔掉铁饭碗，走上苍蝇路，偏要到大地头去碰璧，碰璧半年毫无出路。别人千次万次骗她，她则千次万次相信。女儿大了，不听话了，千呼万唤不回来。她撞倒南墙不回头，一心只想在天堂般的东部大城市之高等学府工作，囿于独门心思，不看是否可能。可叹性格同乃父一样，志大才疏，眼高手低，于是乎，她的第一心愿老是不能实现，个人问题也无心解决。骄傲和荣耀统统成了肥皂泡。这给父母特别是她母亲万年青带来了无穷的担忧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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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青，龙腾飞的老伴、艾婉的母亲，本来就够可怜了，为家庭当了大半辈子骆驼，负重操劳，含辛茹苦，足胝手胼，百病缠身，原来已有眩晕、胆囊炎、风湿、骨质增生，再加脚板的“鸡眼睛”等，现在因长时间的担忧和焦虑，又患了白内障，而且日渐严重。两个膝盖的风湿杂症，如果不是及时求得良方，也许早就倒下了。老天无眼，专找勤苦人的麻烦。她又舍不得花钱买药。好歹遇上了河南新野出的“古方黑金”点磁贴，她贴用了几次，感到疗效较佳；龙腾飞便乘此机会，磨破嘴皮，才说服她买了100元的药。到此药推销者将要离开武陵时，在龙腾飞反复劝说下，她才又买了100元的。
心病还得心药医。听女儿说工作即将落实，她的眼睛才感觉好了一点。龙腾飞当然不轻信，但只闷在心头，不上眉头。
为了帮助女儿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堂梦，父母尽其所有给她汇去了两万元。于是，父母青黄不接，短时间内一无所有。夏收后菜油价格较为便宜，他们必须把一年中需要的一百多斤菜油买回来。没有钱，想了几天也未想出良策。好在最后想到了长孙女莲子的存折。莲子像他爸爸，不乱花钱，得到压岁钱和家里的学习奖就存起来，两年之内存了千元之数。借莲子的钱买了菜油，祖父母还钱时以补利息的名义给她发了100元节约奖。
渡过了近年来家庭的第二次“经济恐慌”难关，颁奖者获奖者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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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飞在好心情原创文学网站刚好当了一个月会员，倾泻了一腔激情，挤进了一百六十篇（首）的文字，当“有了家，有了驿站”的浓烈新感觉充溢胸怀充溢情愫之时，冒出了两个宣传者，忠实地宣传美国研发的ｆＫＣ产品和国际电子商务。他俩耐心到家，用了整天时间、热情和唇舌，不停地展示了一个又一个宣传品。各种各样的文字、图片和网络信息，弄得龙腾飞眼花缭乱；滔滔不绝的话语在龙腾飞耳边波翻浪卷，他们给龙腾飞举了四川外省的、武陵本地的好多好多用那种营养保健品治愈了若干个不同患者的实例，说是给龙腾飞送来了福音，送来了治病得健康、发财出大名的绝佳机遇和如同喝粑汤的生财之道。他们不厌其烦，说了又说，热情不减，干劲不减。
　　只怪自己过于愚昧，搞了半天，才搞懂两点：他们都是ｆＫＣ顾客，拉我当顾客成功，他们都有数额较为可观的进账；如果我效法之，只要成功，也会有进账。
　　至于产品的用途和质量，他们那种天花乱坠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只有天知道。特别是他们一再声称非传销、不违法，龙腾飞不敢有半点相信。
　　对于他们的不厌其烦、滔滔不绝，龙腾飞自愧弗如；同时，他既不会诱人以获利，也全无心思和精力放到那个空耗生命的方面去。
　　龙腾飞的心思和精力，只在他的家、他的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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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怎么说，龙腾飞就是觉得缥缈觉得虚浮觉得心中没底，于是，他一半是婉拒，一半是实话实说：“还得同家里商量。”
　　到了此时，他们才班师回朝。
　　不期他们翌日又在电话上打起了主动仗。蝇头微利，他们还是念念不忘。开头龙腾飞就说了，因家里不同意，所以不准备响应；他们却不依不饶。龙腾飞不得不向他们露出底线：“我要全力以赴往好心情原创文学写字发文，治病自可看武陵本地医生，何必舍近求远？”
　　龙腾飞怎么肯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呢？
　　他们这才晓得，龙腾飞和“家里”即老伴虽有其它毛病，但没有轻信的毛病。
　　龙腾飞为什么不轻信呢？这是因为：一、有几拨营养保健品推销者已给我们打了几次“预防针”。二、龙腾飞的高血压、脑动脉硬化、脂肪肝、肾虚等病症在本地医生治疗下已能控制，且花钱不多，医患之间更有亲切感，何必花重金去舍近惠而求远谜、舍现实而求渺茫呢？三、龙腾飞看他们的“店铺升值图”其实质与传销相仿佛，因而他大谬不然。更何况他盼望了52年，才得到好心情原创文学这个家、这个驿站，不能因任何意外毁掉这份情爱这份梦幻这份依存这份满足。当年有位作家夫人邀约龙腾飞搞传销，他没有入污；现在他更不想参与什么电子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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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属于核心理由。由此推得：第一、不做任何违法或可能违法之事；换言之，管他违法不违法，我就是不参与，即使只是可能，也要提醒自己：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能污了一世清名；第二、离不了好心情这个家、这个驿站。
　　龙腾飞不能离开好心情这个家，他要尽一份成员之责。
　　龙腾飞不能离开好心情这个驿站，纵然需要去摘取曙光和梨花，最终也要回到这个驿站来。
　　尽心来把梨树栽，驿路梨花处处开。
一日早晨，路过一个小店，见此店形同地摊，所卖物品多属小学生所需之物。龙腾飞看见一条红领中从木板摊位上掉在地下，而店主既难发觉，而身在店内，也不易从地下捡起。龙腾飞虽双手皆持哑铃，捡起红领巾仍系举手之劳。
　　为了尊重别人，也避免误会，龙腾飞向店主说明一条红领巾掉在地上了，并给他捡起来，放在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