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动地球之第31章龙四的白日梦

绿叶草根

20世纪90年代，龙四在某中央国家机关工作。因为研究生毕业后直接进入官场，年少轻狂又不懂规矩，说话就没有分寸，但因为他偶尔在《经济日报》等知名报刊上发表一些经济论文，领导与同事们送给他一个“秀才”的绰号。

1992年9月间的一天，司长找到他，很神秘地跟他说：“秀才，你研究生不是学化学的么？水变油听说过没有？”龙四说：“这个是我专业呀，水变油是绝对不可能的。”司长说：“你下午跟我去看一个实验，只许看不许说。这是国家重大机密项目，嘴巴千万不要像平时一样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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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点，龙四跟司长一起，登上一辆部里的中巴。没几分钟，又看到部长和一位副部长在秘书陪同下一同登车，龙四顿知接下来的活动非同小可。
龙四问司长：“我们去哪里？”司长说：“不知道，不要打听。”
车子上挂有一块写着“警备”字样的牌子，司机打着警灯，一路风驰电掣般驶往市郊，很快就看到了京津塘高速入口的字样，而且道路两边站着全副武装的军人和负责交通管制的警车，入口处竖着一块写着“临时军事管制区”四个醒目大字的木板。一上高速，他发现京津塘高速右边车道被完全封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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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有挂着同样“警备”字样的车子和部队的军车驶来，全部停靠在入口处的路边。
下车后，龙四老老实实地跟着司长。司长把他带到一位领导面前，说：“严司长，我们这位秀才是学化学的研究生，我把他带来了，要不要让他给你当临时助手。”这位严司长看也没看龙四一眼，跟龙四的顶头上司说：“这位发明人脾气十分古怪，他的发明也不是一般理论可以解释得了的，千万不要问他任何问题。要是他心情不好，说不定不做实验，立马走人的。”龙四拿出何祚庥的狂妄和目空一切，赶紧说：“水变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严司长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对龙四的顶头上司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转身就走。司长说：“看完实验就原车回去，我看不懂，到那边陪部长去，你自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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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满眼望去，全是军人与西装革履的领导，他们三五成群地集在一起聊天，根本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设备、仪器，心想这样的科学实验根本不就是笑话么。水变油实验应该由清华大学和中科院这样的专业机构来鉴定，让一帮领导能看出什么名堂？由于他坚信所谓水变油实验就是骗局，加之刚才受到严司长的冷落，决定以他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让这个实验闹出点笑话来。他的这个思维，与何祚庥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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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有人喊，王芳同志到了，实验准备好，马上开始。龙四好奇地问旁边一位秘书模样的人：“王芳同志是谁？”他说：“国务委员、公安部长。”龙四又客气地问：“您知道这位发明家的名字么？”他说：“叫王洪成。”龙四问：“您是哪个单位的？”他说：“国防科工委。”然后微笑着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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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看到严司长急匆匆地跑向一位中年男子，他手上拿着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旁边有三台军用吉普车在高速路中间一字排开，地上有许多容量10公斤的塑料桶，里面装满了液体。他想，这个神秘、伟大的发明人王洪成应该就是那位中年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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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觉得，与通常见到的老百姓看稀奇围得水泄不通相比，当时的情境很是奇特：王洪成周围始终只有两、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围观者。大部分领导与军人甚至根本没有兴趣朝他这边看一眼，都是三五成群地站着聊天。军人之中，龙四看到了二位挂中将军衔，五、六位挂少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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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不假思索地走向王洪成和他的实验现场。站在王洪成身边的有严司长、龙四和另外一位穿便服的年轻人，三位士兵，一位中尉军官。严司长当时充当王洪成的助手角色，三位士兵站在各自的车旁，显然是汽车司机，中尉军官是三位士兵的领导，只有和龙四那位年轻人是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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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成始终没有说话，只见他把手上装有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打开，随手向两个塑料桶中倒入几滴，左边和中间车子的士兵拿了发明人加入几滴液体的塑料桶进驾驶室，右边车子的士兵则拿了一桶没加入绿色液体的塑料桶进了驾驶室。龙四看见士兵们把一根连着汽车引擎的橡胶管插入塑料桶中。他明白了，正在做对比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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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发明人请士兵把左边与中间两部车子的引擎盖打开，把汽车发动机上的一个小部件取了下来随手丢在引擎盖内，从口袋里拿出同样形状的一个部件拧了上去，没动右边的车子。严司长问：“这里面装了催化剂？”发明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严司长紧紧跟在发明人后面，快步离开。那位看热闹的年轻人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