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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9 19: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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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寻之梦,也不过是想当一名塾师而已。因为听人说,贵州文盲多,塾师很吃香。如果有人请,当上塾师,可将胸中点墨惠及别人的子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在松桃、铜仁、江口、玉屏几个县的公路沿线一看,公办学校无处不有,根本不见私塾迹象。倒是在梵净山麓的坝干看见了一位来自湖南凤凰的塾师,二+来岁,个子高大,风度翩翩,一表人材。我自暗忖:十六岁的我不仅幼稚可笑,而且黑黑矮矮,纵然肚里有金,也是悄然难露,真个是相形见绌,愧对世人,还想当什么塾师?于是,-刀断了塾师之想。
父亲于1961年离我们而去。也是1963年5月,母亲由熟人引导,改嫁到贵州岑巩某村;在民和(狗牙)偶遇熟人告知我母亲的住址。但是,“来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古训插入了我的思绪:母亲是生身母亲,而继父如何呢,只有天知道。世俗之见不让我进入“矮檐”,还是独自闯荡为佳。后来,母亲把我的两个弟弟接了去,数年后一个教公办,一个教民办(多年后也转了公办),看来母亲在她的新家中是作得了主的。当然,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在艰难困苦中锻炼了能力,最后成家立业,闯上了讲台,混出了人样。
在贵州,私塾没教成,却给别人打工、放牛、修公路。
在江民公路上,我第一次练口才,午休时在燕子桥下给众民工讲说《西游记》,每日均有人给买瘟猪肉汤锅吃。患了严重眼疾,险些双目失明,又得“盲流”长兄杨童生诊治。他是继吴启让之后,第二个救我的人。救双眼等于救生命,他给了我第三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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