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散文第一集心海情浪第一章爱情散文之爱妻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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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得大腿上一拍)好!孩子，这两个问题答得好，合我心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了。我这人不说就不说，一说就算数。心平这时正在玉芝的大女家那边，你们年轻人对口说一下，看我的意见要得不?明天早上，你和玉芝一起到我家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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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还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平看得起我吗?
我与心平对口讲话，我腼腆，心平反而大方，三言两语，顺利通过。心平说：“我阿爸说好，我也就说好。你讲呢?”“你好，你阿爸也好，大家直人说直话，弯刀逗直把。我们的事情就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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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田官辉老人之请，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本家。客人当然是媒人和我，本家是心平的一个族兄田心广。
吃早饭前后，我一直观察着岳母老人的神态，看不出有什么热情，也没有冷谈的表示。但我还是担心她一定与田官辉父女有不同意见。不过，我看出了门道：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是田官辉老人，苦儿则是最后决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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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还是谨言慎行，尽量少说话，以免语多必有失。
苦儿也看出了我的行止，认为我做得适当、得体。只要我对她的阿爸、阿妮尊重，就和我有缘份。
早饭后，媒人便带着苦儿到我家去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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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心平年轻，料事不周，看不准，岳父才特请本家侄儿田心广代他去金姑桥我家看了一趟。田心广回到白果坪，向叔父田官辉汇报：“石家房屋大，厕所也是盖瓦的，家里只有兄妹二人，人口素净。他们金姑桥寨份大，人口多，闹热。”
其实，心平也备细，看了家后，又同我一起，看了金姑桥周围的集镇。
田心平该是我的人。她情人眼里出潘安，把个“马峰包”看成了潘安。我家大三柱四木房，高大；还附有一房一厕，宽绰。
金姑桥呢?媒人只说好，说不像，与我说的丝毫不差：环村多山多树，中间是一小小盆地，盆地上又有九座小丘，名曰“九牛睏塘”，寨上一百多户人家，分到盆地四周，参差交互，纷纭错杂，别有一番景象。盆地中心是学校和一个大晒坝。几股泉水汇成的马蹄沟，从寨中流过，又隐入暗河，确有几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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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笨口拙舌，讲金姑桥的神话传说，却又是那么动听。心平听我说金姑为救全寨人而献身，死后身体变成美女山，双脚变成金姑桥，双乳变成两眼泉水，就要去看南乳泉和北乳泉。
看了北乳泉，又到南乳泉去看，还把我的衣服带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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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心平站在南乳泉，居高临下看整个金姑桥。清秀看此寨，竹树环绕，人户众多，心里又有几分喜欢。
清秀一到我家，就以主人自居。翌日晨，她吩咐媒人自便，吩咐族兄先期回家告诉阿爸，她要和我一起赶石堤场。
我自是满心欢喜，巴不得她马上就当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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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家第二天，心平就同我一起去看石堤场。
石堤是个区场。从金姑桥到石堤，下坡多，上坡少，回来时就反过来：下坡少，上坡多。我怕心平爬不起坡，就说：“我们绕道走平路吧!”
苦儿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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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平坦的路上走，不吃力，话也多了：
“你怎么叫苦儿呢？”
“苦命的人，当然就叫苦儿。”
“这名字不好听，又令人伤心，你阿爸有帽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那还用说(讲了自己受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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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只叫你心平，不叫你苦儿。你在白果坪叫惯了，无所谓，但如果在我们这里叫，别人刨根问底，难得答话，更危险的是：别人会钻空子，说你对现实有不满情绪。”
“你有小名吗?”
“怎么没有?火柴篼!”
“不好听，我不叫你这个名字，我就叫你丁凡。”
“你猜我有二十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