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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9 11:4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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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习远疯了,每周一封情书,越写越露骨,有哀怨,有忿懑,拼命为自己评功摆好,拚命往自已脸上涂脂抹粉,强调的都是一个中心:辛红艳只有答应他的请求,才是最大的感恩。
终于有一天,他逮住了“狐狸尾巴”——从区邮电局截获了伍昌正寄给辛红艳的一封信。他咯吱咯吱地踩着地上的浅雪,尽情地蹂躏圣洁和斯文,右手拇指和食指拈着战利品,捏着旋着,旋着捏着,心里充满着毒辣的喜悦。吃晚饭时,好久沒有心思喝酒的辛习远高高兴兴地喝了好几杯。辛红艳情知有异,但又不敢动问。
冬去春来,一个冷峻的星期日,学校的操场上、田野的草坪上,有好多孩子不怕春寒料峭,兴致勃勃地在放风筝,辛红艳则远远地痴痴地看着。忽然,操场上一个孩子的风筝线断了,风筝落在一棵黑塔树上。那孩子束手无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辛红艳给小孩找来一架长梯子和一根长竹竿,帮着取下风筝,那风筝上画着梅花。梅花是报春使者,为什么不给我报春呢?
终于,她醒悟了,便飞快地向区邮电局跑去。她不敢在校内向外打电话,总是怕那个影子旁听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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