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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5 13: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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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坪队的队首是个壮汉,五大三粗,向对方怒目而视,虽然拱手抱拳,但歌词、腔调都很不友好:
你们队伍不像形,冬冬奎里夹芦笙。
我们土家大摆手,为何夹杂苗家人?
葛家庄队的队首是个美妇,土家盛装,两目柔和,答词委婉得体,唱腔圆润悦耳:
贵队青来我们黄,五指伸出有短长。
苗家参加大摆手,缘由听我说端详。
土王涤恩到苗家,苗族人民永难忘。
土家苗家是一家,兄弟之间没有墙。
壮汉转身问身后那人:“这妇道人家姓甚名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在外闯荡多年,如果今年不是大摆手之年,你肯回来吗?这次你回来还不到半年,又未去过葛家庄,也未去乡公所走动,怎么会认得她?她嘛,她是我们大元乡白乡长的夫人,名叫龙九妹,虽然嫁到了土家,但娘家是苗族人,所以她的摆手队夹杂苗家人也不足为奇。”壮汉心想:原来如此。因而,他在心中暗暗称奇。如此一来,壮汉声调变得甚为平和,且礼节有加:
刚才冒犯白夫人,羞在脸上愧在心。
你们获胜前面走,我们输了后面跟。
唱毕,二汉应声“遵令”,然后全队举手礼让。
龙九妹听音看势,并不傲然前行,而只是真心诚意地谦让:
贵队整齐演艺精,你们前行我们跟。
乡里乡亲莫客气,参拜土王才是真。
壮汉一声“请白夫人前行!”竹坪队一齐高喊:“请白夫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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