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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媚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是个荒废的草场,广袤无垠,寂静无声。此时正值深秋,草色金黄,在月光下散发出白天吸附的热力,紫媚感到些许的温暖。她更紧地贴在地上。
太阳好大好红啊!人一活动就热汗淋漓,从早到晚,全身像裹了一层壳一样,腻烦,沉闷。
“哈哈哈”......紫媚与白魑在江流的源头嬉戏。他们拍打着水花,快乐地追逐。水清绿见底,几片落蕊,群群嘉鱼围着他们,顺着他们,在他们之间掀起亮蓝的泡沫。白魑颀长的身子在水中游刃有余,他尾须煽动,唇吻翕阖,脸腮抖动。他一会儿深入水底,捞两只鱼虾或者水草和砂石,一会儿昂在水面转动着海豹一般的脖颈,甩着水珠,灿烂笑着。紫媚妖娆地弹动着,俊秀婀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冽的空气,柔软地小心地舒展开粉嫩的胸腹。他们玩得兴高采烈,史无前例。忽然,两个游泳的人类从拐弯处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飞跃而起,嗖嗖两声,直窜岸上的密林深处去了。
紫媚挪动了一下衰弱的身子,不知不觉,体下汪然一滩粉红的血水。她分明感觉到体内的骨头一节一节地散落,嚓嚓有声。
林木是那么繁茂,如席如帘,遮挡了天光,隔绝了外界。白魑一点也不老实了,宽扁的口角流出灰色的混合着腐败草木气味的涎水,不绝如缕。他向紫媚靠近靠近,紫媚一退再退,到藤木缠绞处,可怜的她退无后路。白魑一把抱住她,汹涌的涎水立即涂抹了她在周身。紫媚紧张到窒息,身体一阵阵抖动发麻。开始她用柔弱无骨手外推外推,最后没力气了,任由他涂抹摆布……正当白魑尖细有力的触须从身上洁白的鳞甲里拱出的时候,一个樵夫出现了。白魑噗地一趴,遁地跑了。
紫媚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朵娇美的紫荆花蕊中,用尽全力从体内分泌芬芳的液体以洗去异类的粘液,慢慢地,身体柔软洁净如初了。
“怎么回事,你好消瘦了?”兄弟蠕动着头颅,翕开鼻孔在紫媚的身上嗅着,碰着。“没有啦,我刚刚外出了,出了一身汗呢。”
花儿如雨一样一会儿紧一会儿慢地飘零,都用异样的眼光投向花瓣中心的妙人。紫媚蜷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随即进入了梦乡。
“紫媚紫媚...”一阵清风吹过,白魑出现在眼前。当时紫媚正在风中舞蹈,兄弟去觅食了,她唱着忧伤而幸福的歌:
“当云雀站在洁白的云头
当风儿煽动开心的翅膀
当日月轻轻滑翔在幽蓝的天空
啊,亲爱的,你在哪里?......”
“紫媚,你在想啥呢?”
白魑听不见对方的歌声,只看见她在扭动身子,东张西望。
“我有些疑惑不明呢!”
“告诉我,是什么,我什么都懂的。”
“今天不行,改天吧!”紫媚看见白魑,看着他迷离的目光,内心极其失望。
“走嘛,我知道一个更美的地方。”白魑用他疙瘩一样的蹼碰着她,咝咝咝地散发出带着严重腥味的荷尔蒙。紫媚晕晕乎乎,搭在了他的蹼上。白魑优美而轻快地滑动着,走过绿水,经过青山,很快地,来到了一个用秸秆搭建的建筑边。
紫媚嗅到了一缕缕清雅淡静的气味。此时月光恰到好处地泻得满地,从近处看,似乎明如白昼,而稍远一些,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上上下下,都是苍茫的一片,许多东西就笼罩在雾气里。他们毫无顾忌了,月色成了遮挡视线的纱幕。在他们身边,有一辆又一辆人类的车来往。搞不明白人类在车里干啥,只要他们的车停下,随即车辆就就像音符一样跳荡。紫媚认为是地震了,可是到处看去,皓月当空,四周围的景物黑乎乎地都一动不动。
白魑亢奋起来,很利索地伸出触须钻进紫媚的体内。他们愉快地交配。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月亮歪在远处的山坳里,一会儿不见了。白魑的触须还在紫媚的身体里,在搅扰,在成长,在壮大。可是紫媚呢?她的五脏六腑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软化,松垮,败坏。紫媚一阵阵钻心地疼痛。她扭动,摇摆,用尽全力要挣脱,可是白魑笑嘻嘻地,更深入细致,还认为配偶爱他,迎合他。紫媚昏了过去……
悠悠岁月悠悠情,万物轮回天地分。或许一天?一年?一个世纪?紫媚醒过来了。白魑呢?她开始想他,希望他温热地喊“紫媚紫媚”,希望他抚慰,照顾;如若不然,就像往常一样呆在一起,手拉手四眼相望,不说一句话。可是,他一直不见了。太阳和月亮交替出现,人类从各个角落出现,她努力挪动,匍匐,终于让伤痕累累的自己放进了草场。
趴了几天后,牧人来割草。他们很厌恶地把紫媚甩在水泥路上。紫媚没有了一丝力气,心脏在收拢,骨节在散架,肌肉在分离:她已然不存在了。
当又一天的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紫媚化成了一缕飞烟。
后记:公元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天,武生与静竹这两个娱乐界的大腕乱搞男女关系,事情败露后,都以第三者的恶名被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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